兰佩鲁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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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兔组/普露】暗恋笔记

●是甜甜的又浪漫的校园设,ooc预警
●用太太的点文, @一只用 ,迟到了这么久还请见谅o(╥﹏╥)o
●以下正文,祝阅读愉快


一、

基尔伯特只感觉到烦躁。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又双叒叕有人在课间找伊万说话,而且那个人又双叒叕是王耀罢了。


虽然同在一个班,但基尔伯特对王耀称不上有多了解,也就能算点头之交吧,说实在的,可能弟弟路德维希对王耀的了解都远远超过他。
这就导致基尔伯特完全不知道王耀为什么热衷于找伊万聊天。
基尔伯特离两人的座位有些远,从他的方位完全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是凭借伊万言笑晏晏的神情和王耀口若悬河的讲述,也能看出两人相谈甚欢。

基尔伯特抓耳挠腮,他真的好在意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但直接问就又很尴尬啊!

基尔伯特左思右想,就在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硬凑过去的时候,路德维希解救了他。
路德维希有点好笑地看着一贯大大咧咧的兄长露出纠结的神色,把手中待发的物理作业递给了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秒懂了路德维希的意思,给了路德维希一个感激的眼神,用看似沉稳实则急切的步伐走向王耀和伊万的方向。

路德维希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教室。

欧耶,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知道他们到底在不在谈什么了,基尔伯特如此这般想着。

然而现实却不给基尔伯特一个痛快。

 

还没走到两人跟前,基尔伯特就听见了王耀与伊万兴致勃勃争论的声音。

 

王耀:国际分工论和全球化可能达到的效果都是一致的,但果然大头还是在那边的手里啊。

伊万:是啊,按照代谢增长理论和金融对冲,接下来的博弈就看谁出错少了。

王耀:我记得马克思好像是想让人类跳出金融危机这个经济怪圈啊

伊万:是啊,现在你们家里好像也出现了生产过剩……

……

基尔伯特的眼睛变成了蚊香圈,他好像模糊间看到了马克思的身影。

对哦,马克思是德国人啊。

然而遗憾的是他以前一直很喜欢康德的古典哲学和黑格尔的辩证哲学,反倒是对马克思的理论兴致缺缺,所以现在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两人的交谈。换句话说就是他和伊万在哲学方面没有共同语言。


基尔伯特不明觉厉。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又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于是基尔伯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王耀你们家不是据此提出了三大战略吗?”

王耀诧异地看着基尔伯特,伊万没有吭声。

基尔伯特紧张到手心都要冒汗了,他绞尽脑汁的解释,“我……是之前看过视频,他们有这样解读的,本大爷觉得很有道理就稍稍注意了一下!”

王耀:原来是这样啊,伊万你怎么看?

伊万:的确很有道理,不过我记得基尔你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感兴趣啊?

基尔伯特:这不是听你们讲感觉很有意思吗?Kesesesese!

 

基尔伯特把作业本递给两人,两人接过作业本后,伊万抬头冲基尔伯特道谢。

伊万眉眼弯弯,笑得那么快活,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就像一朵绽开的红山茶。

基尔伯特落荒而逃,让还没来得及对基尔伯特道谢的王耀话哽在喉咙处。

 

王耀看了一眼伊万,又看了一眼跑回座位的基尔伯特,了然地笑了。

 

基尔伯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逃回了自己的座位,也许是因为跑动,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总而言之现在基尔伯特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血液一股脑涌上天灵盖。

 

基尔伯特捂脸。

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伊万一个笑容就能迷的自己神魂颠倒。

伊万也真是太狡猾了。

明明知道从小自己就对他的笑容丝毫没有抵抗力。

 

但基尔伯特还是忍不住看向复又和王耀交谈的伊万,用一种当事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专注而又神情的目光。


伊万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基尔伯特的方向,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伊万似乎有点脸红,他冲基尔伯特点点头后率先移开了视线。
基尔伯特一怔,随即低下头,手中不自觉转着笔,他脑袋放空了几秒,随后把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基尔伯特咬开笔帽,用德语写下那个人的名字:
Ivan Brakinski 。

 

二、

 

基尔伯特又梦到小时候了。

 

但这个梦又跟之前那些不尽相同。

 

他梦到了他和罗德里赫、伊丽莎白组成铁三角,然后打遍幼稚园无敌手;梦到了路德维希出生时他一脸兴奋地发誓要保护好弟弟;梦到了他和弗朗西斯、安东尼奥撩鸡斗狗、一同走过了猪嫌狗不爱的叛逆时期,也梦到了那个他深深喜欢着的人——伊万·布拉金斯基。

他在梦里,又一次经历了这段漫长暗恋的开始。

 

那时他跌落于冰湖,寒冷的水漫过他的头顶,他四肢扑腾想要求生,但身体却还是往下沉。

氧气渐渐从肺部溜走,四面八方的水倒灌过来,所有的声音和温度都离自己远去。基尔伯特眼前发黑,觉得自己都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然后那个人义无反顾跳了进来,就像照射在冰层阳光,他感觉到了那个人抓住他手腕的热量。

那道光,穿过死寂的湖,唤醒了他被封存的、沉睡着的器官。

他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往上游,以便减轻伊万的负担。而万幸的是,他们最终都活了下来。

 

基尔伯特瘫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差点就要溺毙的恐慌和绝望仅仅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好不容易才缓过劲。

一旁的伊万喘着气,晃晃悠悠地朝基尔伯特走来。

伊万顺势骑在基尔伯特身上,拽着他的领子,扬手就给了基尔伯特一巴掌。

 

基尔伯特闷不做声挨了这一下,嘴唇翕动着,良久之后出声道:“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要死了啊!”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伊万的眼眶滑落。

基尔伯特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他感觉到伊万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基尔伯特承诺道,他用坚定的目光、毫无逃避之意直视着伊万。

“下一次我才不救你!”伊万撂着狠话,从基尔伯特身上起来,步伐有些踉跄。

 

“没事吧?”基尔伯特担忧。

“没事,”伊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只是抽筋了而已。”

伊万深深地看了基尔伯特一眼,“我们都应该庆幸,至少现在才抽筋。”

基尔伯特卡壳了,完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基尔伯特收拾好纷杂的心绪,他对伊万说:“谢谢你救了我!”,连“本大爷”的自称都没有用。

伊万瞳孔一缩。

紧接着基尔伯特伸手抱住了伊万,声音有些哽咽,他再一次重复道:“真的谢谢你!”

 

伊万没有回答,他抱着基尔伯特的手臂愈发收紧。尽管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但隔着衣料,伊万的体温传递至肌肤,偏冷,却足以让基尔伯特心安。

伊万是白日里安静燃烧的火焰,但却又不缺爆裂的力量美感。是他给了自己温暖与勇气。

 

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真的太好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还要重要的事情了。

 

伊万是他冰冷湖水中,唯一能掌握的光。

 

在此后的无数个夜晚里,基尔伯特都在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同一个认知。

 

他对伊万的爱,始于吊桥效应。

然而他对伊万的爱,并没有随吊桥效应的结束而画上句号。

 

 

基尔伯特从梦中醒来,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床头闹钟,黑夜中看不太清楚,依稀能瞧见指针停留在“3”处。

 

基尔伯特叹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是又想你了吗?

 

我想你,我想你想我,我想你想我想我啊。

 

基尔伯特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睡,索性起身下床打开台灯,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熟练的翻到最后一页。

这一次,他打算用俄语来写下那个人的名字:
Иван бражинский

 

 

三、

 

基尔伯特坐在报告厅的第一排,双手搭在桌上,撑着下巴望着讲台出神。

伊万穿上了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记号笔,不时翻动PPT做讲演。内容是一贯深奥的什么天体物理深度解析。

基尔伯特用手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他其实对天体物理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对讲台上讲述天体物理的那个人感兴趣罢了。

 

基尔伯特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所以说他一个未来化学研究所的明日之星为什么要来为难自己听这么高深的物理呢?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学化学的物理都很好。

不过本大爷的物理算不上太好,也绝对不能说差,要不然家里的老头子早压着自己去补习了,那还能有周末来听校内社团科普讲座的时间。

……

基尔伯特正襟危坐的动作有效地掩盖了他的思绪早已飞到爪哇国的现状,从外表看来显得很有欺骗性。更别说基尔伯特还时不时的在笔记本上写几个字,这更是坐实了论坛上说基尔伯特喜欢天文物理的这一事实。

坐在第二排的阿尔弗雷德了然地看了基尔伯特一眼,然后悄咪咪地从桌下掏出手机,关了闪光灯和音效,冲着基尔伯特的后脑勺拍了一张照,转手想发到学校论坛上时,定睛一看才发现了照片中伊万“和善”的微笑。

阿尔弗雷德猛地抬头,就看到了伊万不动声色地接着在讲演PPT,但阿尔弗雷德以他平光眼镜下1.5的视力保证,伊万眼底全是威胁。

阿尔弗雷德撇嘴,有啥好威胁的,同处一个照片,基尔伯特占得画面可比你多多了,他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

伊万寸步不让地盯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理直气壮地回瞪。

两人之间的气压在急速下降,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搓了搓手臂,暗道空调是不是开得太低了。

两人视线交汇处,看不见的电火花噼里啪啦的四处飞溅。

 

“啪——”签字笔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声音,中断了基尔伯特神游天外的状态。

回过神来基尔伯特一副状态外的脸色,茫然地捡起笔,他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但是现在的状态真的好诡异啊。

虽然讲台上的伊万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讲台下的观众也在专心致志得听,但这个气氛就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基尔伯特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一样想要探究原委。

 

伊万见基尔伯特回过神来,率先移开了视线。讲台下方的阿尔弗雷德也“切~”了一声,接着刷手机,一触即发的迷之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

 

基尔伯特感受到了身边的气压逐渐恢复正常,抿抿唇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按照他180的头脑推断,刚刚八成是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又起冲突了,左右他们学校也就这两个人才有那种日天日地的气场,更别说还凑到了一起。

 

嗯,不得不说他喜欢的人就是优秀!

基尔伯特满意地下结论,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低下头将用来听课充数的笔记翻到最后一页,心情愉悦地准备完成每日任务。
今天他打算用英文写下那个人的名字:
Ivan Braginsky

 

 

以伊万的角度,他是看不到基尔伯特究竟写了些什么的,但凭借基尔伯特那个大大的笑容,想来也是开心的事情吧?!

伊万一边做着演讲,一边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原来的幼驯染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呀?

不过罢了罢了,他开心就好了。

是秘密也无所谓,我等你有朝一日告诉我。

四、


基尔伯特翻开笔记,发现最后一页已经写得密密麻麻,有俄语、有德语、有英语,有很多很多语言,但每一种语言都只是用来写同一个名字。

他试图用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去诠释他所爱之人的名字;但似乎每种语言都不够优美,以至于不足以描述那个一次又一次拨动他心弦的人。

 

然而基尔伯特还是再一次,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他心尖上的、那个人的名字:
伊万·布拉金斯基

 

基尔伯特将这页纸撕下来,小心的折好,夹在笔记本里。

 

基尔伯特暗自下定决心,等他再写最后一次他心爱之人的名字,等他把这张纸写满,他就将这张写满爱意的纸送给伊万,他就向伊万告白。

五、

基尔伯特将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在伊万不在时夹在他的笔记本中,但是他并没有在上面署名。

互为竹马的基尔伯特和伊万都对彼此的字迹烂熟于心,不写署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被拒绝的话双方都还能够体面的后退,至少两人还能假装不知道是对方,彼此还能有继续做朋友的机会。

 

基尔伯特左右为难,是他率先想要开启一段新的关系。他既希望伊万能够答应,但又不愿意伊万勉强自己。

但基尔伯特并不后悔他最终的选择。

不畏惧困难、不害怕挑战和一颗勇敢的心,是这些组成了基尔伯特。


他所有的爱意都在叫嚣着,透过他的身子飞奔向伊万,言行举止,无处不是。

他对伊万的表白不尽,都源自于爱之不竭。

 

 

安东尼奥在教室门口叫基尔伯特出去打球,基尔伯特虽有对这段漫长暗恋的最终宣判的忐忑,但还是决定去跟他们玩一玩放松一下,大不了最糟糕的结局就是被拒绝然后冷战嘛。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基尔伯特还是趁着中场休息时托路德维希顶一顶下半场,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进了教室。

 

许是因为大家都去操场观看足球赛,教室里空无一人。他压低脚步走向伊万的座位,小心的翻开笔记本,看到了折好的一张纸。

基尔伯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伊万还没有看到这张纸。但下一秒基尔伯特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张纸并不是他送给伊万的那张!

 

一直以来,基尔伯特在折纸时都有一个小习惯,他喜欢将纸折成三等分又二等分。但这张纸却是二等分又二等分。

 

基尔伯特从未感觉到心脏跳跃的扑通声如此快速,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猜测。

 

难不成……?

 

基尔伯特用颤抖的手指缓缓打开这张纸。

 

这张纸的内容很简单,只不过是通过数十种语言的媒介,满满的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罢了。

 

但那个名字是: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基尔伯特呼吸一窒,他视线下移,看到了这张纸的落款处写着:

 

To  基尔伯特

 

这是回礼哦!(^し^) 

 

From  伊万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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