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佩鲁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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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待组/米露】七年(二)



●架空向,部分人物有原型

●主cp米露,副cp是仏英

●以下正文


Chapter  2


亚瑟像游魂一样站在病房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阿尔弗,手指在玻璃窗上曲起又伸展,徒留下浅浅的指纹印记。


昨天在办公室,伊万一脸郑重地表示虽然阿尔弗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的情况仍旧十分不乐观,导致阿尔弗昏迷的具体原因还得在采样后交由化验科检验​才能得知。


自听闻伊万的话语,亚瑟便深切地感觉到惶恐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将其搓圆揉捏。


弗朗西斯悄声走了过来,​从背后环住亚瑟,将头抵在亚瑟的肩膀上,满含担忧的望向病房里的阿尔弗雷德。


亚瑟能够感觉的到弗朗西斯呼气时拂过他脖颈地热流,也能触感到身后透过薄薄地衣衫传递过来的暖意,在那一瞬间,亚瑟突然间有点心安,有了可以支撑下去的力量​。


在阿尔弗雷德,在他遭逢巨变的时刻,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残酷而又糟心的现实,这个认知让亚瑟有些僵硬的大脑重新运转过来。


这个时候,有弗朗西斯在,真是太好了。


珍妮护士手持记录本,步伐款款而来,瞅了一眼病房号在本子上勾画了一下,转头对亚瑟和弗朗西斯说道:“病人的看护时间是15分钟,看护时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亚瑟赶忙点头,随即拉着弗朗西斯推门进去,珍妮拦下了他们,“抱歉,先生,我们一次只能有一名亲属或者朋友进入监护室。”


亚瑟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当即表示自己在病房外等他,让他赶紧去看阿尔弗雷德,亚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之后走进了病房。


弗朗西斯在房间外的长椅上坐下,虽然不能跟亚瑟一起去看阿尔弗雷德,但隔着玻璃窗还是能看到病房里的情况的。


亚瑟走到阿尔弗雷德的床边,发现阿尔弗雷德已经醒了,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往常明亮的蓝眸也不复光彩,就仿佛蒙上了一层灰雾。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亚瑟拉开陪床椅,如释重负地问道。


“啊,是你啊”阿尔弗雷德迟缓地看了亚瑟一眼,然后挣扎着想要起身,亚瑟把他扶靠在床头,掖好被角。途中阿尔弗雷德一语不发,就像丝毫不关心周围的状况一般。


亚瑟重新做回椅子上,抿抿唇开口了:“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了吧?”


阿尔弗雷德转动一下眼珠,生生地看着亚瑟,“So?”


“所以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你退出这个赛季吧?”亚瑟发出通牒,“如果可以的话,你是时候选择退役了!”


“哐当!”


亚瑟抬头,就看见阿尔弗雷德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碗筷和瓜果在滚落在地,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一脸阴鸷,竭力压抑着怒气,用微微发抖地语气反问:“凭什么?”


“这是为你好……”亚瑟还未说完,就被阿尔弗雷德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见鬼的为我好?我才16岁!退役什么的都去见鬼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亚瑟哑口无言,尽管他是阿尔弗雷德名义上的经纪人,但他的确对阿尔弗雷德的兴趣乃至想法一无所知,试探着问道:“网球金满贯?”


听闻此语,阿尔弗雷德猛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悲伤,但随即转换了神色,用一副你明知故问的口吻“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要我退役?”


“你已经受了不小的伤,”亚瑟以一种冷静到可怖的语气指出了这一点,“你应该知道,作为运动员,伤痛会极大的拖累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更别提你这种到现在还都无法确定下来的特殊疾病!”


“再者,你为什么要跟网球死磕呢?”亚瑟对阿尔弗雷德超乎寻常的执着表示疑惑,“与其选一个你根本无法达成的目标,为什么不去做你该做的?做你能做的呢?”


“所以我说,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或者是说,你从来也没有主动走进过我!”阿尔弗雷德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事实,“阿尔弗雷德·F·琼斯从来不是一个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人!”


“你太任性了,阿尔弗!你这是在对你的身体开玩笑!”亚瑟不置可否。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比赛前就出现过这种状况,不过很快就好了,也许我这次错过了美网是个遗憾,但下一次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阿尔弗雷德话风一转,“然而,亚蒂,你从来只会思考所谓的最优解,事事以自我为中心,把你的想法强加于我,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亚瑟突然间感到疲惫,他没想到他在阿尔弗雷德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或者说他想到了,却没能预料到阿尔弗雷德竟会如此尖锐地指出来。


亚瑟承认他的确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哥哥,与称职的哥哥王耀相比显得越发失职。严格来说,他从未真正涉足过阿尔弗雷德的生活,而阿尔弗雷德也从来不服从他的管教。


曾经的他是这样认为的。


但如今亚瑟才真切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少时他忙于学业,除此之外空闲时间全用来参加各种各样的交际和与弗朗西斯的打打闹闹中,对只是一个小屁孩的阿尔弗雷德相当不耐烦。不仅如此,亚瑟还相当好为人师,惹得从小就缺爱的阿尔弗雷德越发叛逆。


阿尔弗雷德对亚瑟的愧疚无动于衷,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亚瑟,语气冰冷:“亚蒂,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我的人生,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将来更不可能有!”


阿尔弗雷德的指控无疑给了亚瑟当头一棒,亚瑟指向阿尔弗雷德的手颤颤巍巍,心酸与愤怒诸类复杂的情绪一窝蜂全都涌上心头。


弗朗西斯见状不妙,赶紧将情绪不稳定的亚瑟拉出了监护室。亚瑟失魂落魄,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无意识地顺着弗朗西斯的拉动前进着,直到被弗朗西斯带到咖啡厅,手里也被塞了一杯热可可,方才找回了几分神智。


弗朗西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覆在亚瑟冰凉的手背之上,将他的手掌包裹起来,来自咖啡杯和弗朗西斯的温度也让亚瑟的手不再散发着冷意。


亚瑟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到了……”


是的,亚瑟知道他和阿尔弗雷德兄友弟恭的表面之下有着深深的鸿沟,这个鸿沟不仅来自于他们的年龄差,更来自于他和阿尔弗雷德对彼此和自身的认知与态度。


老琼斯夫妇有着偌大的家产,整天东奔西跑,一年到头可能也就只有寥寥几日能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吃一顿家庭晚宴,其他时候想见到人都很难,就连阿尔弗雷德的生日,也只会有一份礼物和一句祝福,再多的也就没有了。再加上阿尔弗雷德从小就是一个优等生,学习运动样样拔尖,还热衷于社团学生会和公益组织,待人和善举止有礼,完全是那种天之骄子的人设,这使得老琼斯夫妇以阿尔弗雷德这个优秀的儿子为傲,同时也对阿尔弗雷德的自理能力有着充分的信任,来见阿尔弗雷德的次数愈发减少。


记得阿尔弗雷德小时候特意把自己作生病想让父母回来,但老琼斯夫妇只是在电话里对阿尔弗雷德说他们很忙,要去参加华尔街的慈善晚宴,对阿尔弗雷德的请求表示无能为力,电话挂断后就请家庭医生过来。


记得后来亚瑟从琼斯家的仆人那里听闻阿尔弗雷德在父亲挂断电话之后甩手就把手机摔碎在地上,但随即又乖乖的接受家庭医生的检查,老老实实的吃药,当时的他以为阿尔弗雷德只不过是在发泄那时的不满,但现在他联想起此事却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再此之后,阿尔弗雷德再也没有和老琼斯夫妇主动打过电话。


亚瑟尝到喉头泛起的苦涩味道,他作为一个哥哥来说的确失职,既然理所当然地忽略身边发生的一切,他少时除了一本正经地安排阿尔弗雷德做他所认为正确的事,美其名曰为他好外并未关注过阿尔弗雷德的内心世界,就像阿尔弗雷德所说的那样,他实际上而言对真实的阿尔弗雷德知之甚少。


这还是第一次,亚瑟从阿尔弗雷德往日洋溢着灿烂阳光笑容的脸上看到了桀骜乖戾的神情。


弗朗西斯对亚瑟和阿尔弗雷德的相处模式有所听闻,他知道亚瑟此时需要的并不是他的安慰,而是对自身以及过去的思考与剖析。


亚瑟和弗朗西斯隔着桌子相对无言,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直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弗朗西斯接通了电话,亚瑟悄悄竖起耳朵。


“是我,弗朗西斯”


“弗朗吉”伊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在亚瑟听来有点失真,突兀的机械感让亚瑟不安起来。


“虽然现在不能完全确定,但有很大一部分可能,琼斯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复又开口,“很可能患有格林巴利综合征……”


亚瑟手滑了一下,咖啡杯径直磕在桌上,黑褐色的热可可在洁白的桌布上蜿蜒流淌,像丧失绿意的枯木走向生命的尽头,又像诡异危险的毒蛇吐出致命的红舌……


——TBC——


ps:

●格林-巴利综合征(Guillian-Barre综合征)是常见的脊神经和周围神经的脱髓鞘疾病。又称急性特发性多神经炎或对称性多神经根炎。四肢迟缓性瘫是本病的最主要症状,一般较运动障碍轻,常见肢体感觉异常,如麻木刺痛感、烧灼感,基本算是宣告运动员职业生涯的结束。

●《七年》里的阿尔弗青春靓丽却也缺爱叛逆,而文里的大家也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优点和小毛病,但人都是会成长的,都会经历一个痛苦而又日臻美好的阶段的。总而言之,角色属于本家,ooc属于我😂请不要过度较真,同时也感谢大家对这个系列的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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